迫儿子和那个姓薛的分手,他是离家了一阵子,然后回来就说了林婉清的事。
不过眼下,追究过往不是最紧要的。
她压下对林家,对林婉清的怨恨,死死盯着田坤,“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包括放过林婉清。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田坤抬起头,灰蒙蒙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您说。”
“记住了,那一晚就是林婉清,没有别人。只是你们早有苟且,有了孩子才栽赃嫁祸给我儿子。
你要想保林婉清,拿回你女儿的骨灰,那么,我只接受这一种说法。”
至于干那种行当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不管是不是殷政鹤的种,她都不会认。
不知情最好,知情,她也决计不会让她进殷家的门。
何况还只是个孙女。
至于殷政鹤,殷老太太完全不担心,哪怕他已经四十有余,品貌地位摆在这儿,大把的姑娘让她挑。再重新安排一门婚事,给她生下孙子孙女,完全不是问题。
田坤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要求。
心中最初的悲愤与慌乱已渐渐平息,相反,他对殷政鹤,竟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同情。
地位再高又如何?母亲拆散了他的爱人,逼他娶了不爱的女人,替别人养了二十年的女儿,最后,母亲还想隐瞒他亲生女儿的消息……
对比如此惨烈,连失去爱女的痛彻心扉,都被这荒诞的现实冲淡了几分。
这说辞,除了有些伤害婉清,田坤很能接受。
听说婉清之前也对那孩子出过手,只是没成功。想来她也定然不愿意那个女人的孩子入了殷政鹤的眼。
他点头,“好。”
殷老太太是个雷厉风行的,当即就打电话将殷政鹤叫了回来。
听完一切的殷政鹤,早已不再是那个沉稳内敛的政客,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息,即便田坤看不见,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逼人的压迫感。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须臾,殷政鹤拨通了秘书的电话,“把夫人接来老宅。”
再看田坤,殷政鹤目光锋利如刀,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剖开,看清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