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
在宁瑶眼中，血鹿是一头俊美的白色巨鹿，她看巨鹿那么爱喝鱼汤，就把锅里剩下的鱼汤都倒到小盆里。
并且也学着江流的样子
“嘬嘬嘬……”
血鹿头上冒出黑线。
宁瑶很自然的要拿融雪刷碗。
江流叹了口气
“败家孩子住手啊。
你这些锅碗瓢盆，要是用这里的雪刷完，以后可就不能要了。
这玩意看着是雪，其实都是尸灵鬼气，阴魂碎屑。”
血鹿豁然抬头，眼神凌冽。
若不是它嘴角还扎着几根鱼刺，看起来能更吓人一点。
江流嗤笑一声
“这个所谓的水神传承秘境，就是一具巨大的尸体。
缠绕整个空间的鬼气冤魂，应该是这尸体生前杀过的东西吧。
唯一让我觉得意外的是，这些冤魂形状诡异，很多看起来既不是人，也不像妖。
是外域异族么？”
江流抬眼，看向远方。
在洞察之眼中，水神秘境的幻象逐渐消失。
在离他不算远的地方，石达凯等二十几个人，正在爬一座山，也不算是山，在江流眼中，那是一个巨大的鹿头。
可他们无论如何努力，都在原地打转。
还时不时还被冤魂偷袭。
唯一让江流意外的地方是，巨大的鹿头两侧，鹿眼之中，一直有血泪流淌。
一滴，一滴，滑落无声。
那血泪落到雪地上，灼烧着秘境中剩余不多的冤魂，发出骇然惨叫。
可石达凯等人，却听不到。
他们已经彻底陷入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血鹿低头，喝完最后一口鱼汤，伸出舌头舔干净盆底，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抬起头来，看向虚空中的某处，以只有自己能听懂的声音，自问道
“共工，要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