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谢过奚副馆主了。”
穆景伟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法袍,才施施然回到医房。
江流见他回来,连忙跟着进屋,把姑姑放回榻上。
穆景伟一皱眉头
“不懂规矩的东西,我喊你进来了么?”
江流把心中的火气压了又压,勉强赔个笑脸
“不好意思啊大夫,我实在是心里着急,就没等你喊。”
穆景伟斜楞他一眼,再次戴上丝巾,鹿皮手套,翻了翻江溪虹的眼皮,又摁几下肚子
“发现多长时间了?”
“昨天发现的。”
“那怎么才来啊?”
江流咬着牙根儿说道
“昨夜就来了,你们这里也不开门啊。”
穆景伟抬了抬眼皮
“大夫就不能睡觉了?半夜还得为你服务?”
江流被怼得肝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穆景伟再次摘下丝巾和鹿皮手套,老神在在的坐回椅子上
“回去准备后事吧,此毒无药可医。
你若不甘心,可以试试,切开病人皮肤,把自己的手也切开,合到一处,看能不能用你的血,清洁病人的血。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穆景伟这话非常恶毒,其实这种办法根本治不了毒,只会让江流也感染。
江流闻言,面色大变
“大夫,你这也太草率了吧,看看眼皮摁摁肚子,就说治不了?
你起码开几副解毒的草药试试啊。”
穆景伟一脸揶揄
“你在教我做事?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
开药?你那么厉害,自己开呗。
我话放在这,这病人死定了,神仙也救不回来!
啊呀,你怎么打人?”
江流再也忍无可忍,一拳砸到穆景伟鼻子上,穆景伟脸上当时就开了染缸,红的白的染满一脸。
穆景伟修为堪堪筑基,又常年行医,哪里有跟人打斗的经验,一下就被打蒙了。
江流一拳没解气,把穆景伟摁到地上,狠狠踹了十几脚,直把他踹得嗷嗷求饶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