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作响，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无力感。
宁悦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掉进了冰窟窿，手脚都麻木了。
这感觉，就像辛辛苦苦建起的城堡，顷刻间就要被摧毁，而她却无力阻挡。
祸不单行。
手机震动起来，顾言发来一条链接，附带一句“快看”。
视频里，顾悦一脸慌乱地对着镜头，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表姐压力太大”、“最近情绪不太稳定”之类的话，被剪辑得支离破碎，再配上煽动性极强的背景音乐，活脱脱一个“知情人”的爆料。
评论区更是热闹非凡，“果然有问题！”、“实锤了！”、“心疼顾悦小姐姐”……
各种言论像潮水般涌来，将宁悦彻底淹没。
宁悦死死地盯着屏幕，指尖泛白，手机几乎要被捏碎。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困兽，被牢牢地困在舆论的牢笼里，动弹不得。
家里的电话紧跟着就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你到底怎么回事？顾悦都说了……”宁悦无力解释，只觉得心力交瘁。
她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妈，您先别急，事情不是……”
宁悦捏着手机，指关节都泛着青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妈，您先别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顾悦她也是被利用了，我会处理好的。” 语气平淡得不像话，没有一丝以往的暴躁和怒火。
电话那头，母亲显然被宁悦这出乎意料的反应给弄懵了，语气也缓和了几分，“真的？那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解决的，您放心吧。”宁悦简短地回应，挂断了电话。
她放下手机，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空气都凝固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能感受到周围同事投来的复杂目光，有担忧，也有好奇，当然，或许还夹杂着一丝看好戏的期待。
“王公关，今天先到这吧。”宁悦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刚才接连发生的负面事件根本没影响到她似的。
王公关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宁总，您也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