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饥民，双眼寒光闪闪，冷冷道：“你们谁是领头人？”
无人应答。
“不答是吧？那我就帮不到你们了。我只和领头人商量，到底是吃饭吃粥吃馒头，还是吃肉吃鱼吃青菜。既然你们没有领头人，那就算了！”
话音一落，饥民们口水直流，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怎么，现在有领头人了吗？”大肚子问道。
饥民中一人缓缓站起来，是个老头，瘦骨嶙峋，看起来八九十岁。
“就你是吧？”大肚子又问。
老头怯怯地点头。
大肚子向他招招手：“进来吧，我们来讨论一下吃什么。”
老头看了着大家，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得到大家目光的鼓励，只好跟着大肚子进了大门。
大门后面已经摆好一张圆桌，上面堆着两堆馒头，每堆大约二十个。看得老头两眼发光。
大肚子面无表情：“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带着那群人立马走；第二，你吃了这其中一堆馒头，一个不剩，你就可以带走另一堆馒头。”
老人想都不想，冲到桌子边，抓起两个馒头就往嘴里塞。他狼吞虎咽，一口气就吃了四个。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又拿起两个，继续饿狼扑食。
谁知，吃着吃着，噎住了，老人感到呼吸困难，吐出一口馒头，却依旧喘不过气。
“还有十多个呢！你就吃不下了？”大肚子笑道。
老人又吐出一口馒头，这才顺了气。他大口喘气，过了一会，继续吃起来，但显然动作慢了一些。
他又吃了三个，显然吃不动了，一手撑着桌子，气喘吁吁。
“吃不下了？那这堆馒头你可带不走。”大肚子诱导着。
老人喘着气，犹豫一下，一咬牙，又拿了两个馒头，继续奋战。然而，他才咬了三口，又噎住了，一口气喘不上来。
大肚子笑笑：“您老可要挺住，外面的男女老幼还等着你的馒头呢！”
张纯风皱着眉头，意念转动，在老人后背轻拍一下，对方立即吐出两块馒头，气息才通顺起来。
老人摆摆手：“我吃不下了，你换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