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说一遍。”明成帝命令。
小厮深吸一口气，声音抖着把看到的事全都说出来。
说到萧心柔把烛台推倒引发大火时，他身子抖得更加厉害，甚至能感觉到六皇子和万贵妃那摄人的目光。
“今日顾大小姐去藏书阁借的哪几本书？”明成帝听完小厮的话，眸子愈发冷了几分，他却突然转移话题问。
小厮一愣，旋即道，“顾小姐借的是两本医书，一本《明成杂目》，一本《百物药志》。”
“八公主跟明华，是何时进的藏书阁？”
明成帝又问。
小厮愣住，这他还真的不知道。
“奴、奴才不知，奴才是听到下面声音才注意到两位公主到了藏书阁内。”
“那你在三楼时，可曾听到她们在说什么？”
小厮又艰难吞了吞口水，“回禀皇上，不、不曾听到。”
明成帝得到这回复，他凌厉的目光缓缓落在萧心柔的身上。
旋即，他冷声道，“来人，把八公主拉下去打十宫杖，让她长长记性！”
“父皇！”
“皇上——！”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万贵妃一脸惨白，“皇上！这小厮说不定早已经被他们收买了，皇上你怎能听信这小厮一人之言！”
“若他们早就商量好来污蔑心柔，怎会一问三不知？”明成帝勃然大怒，“他本本分分做自己的事，被迫掺杂到此事中，已是无妄之灾，若因为今日之事，之后有人寻他的麻烦，朕定会严惩！”
万贵妃眸子一颤。
她来不及再多说什么，明成帝直接扬声，忍着怒意，“把八公主拉下去！”
“皇上……！”
但明成帝根本不理会万贵妃的话。
很快，太极殿外传来萧心柔痛苦凄惨的喊声。
明成帝绷唇，竭力隐忍情绪。
他示意明华公主去他身前。
明华公主小心翼翼往他身前走。
看到父皇那慈爱的表情，明华公主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父皇，谢谢父皇愿意相信儿臣……”
她伏在明成帝肩头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