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谦熟门熟路地坐下,自己拿了杯子倒水喝:“这次的随行名单定下来了,我是真觉得怪,为什么就非要在这种时候去搞什么南巡。”
“因为四哥绝对不是他的亲儿子,但是他又想看看自己这个在眼皮子底下疼着的儿子,对自己有几分衷心。”长孙信嗤笑。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天京兆衙门的闹剧结束后,敲登闻鼓的男子被拖走后就彻底消失了,而后长孙令迅速成了太子,如今北凉圣女还没走呢,就忙不迭要去南巡。
朱谦挑眉,把手中小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也只有急了,才有破绽。”
自从他知道长孙信确定要走夺嫡的路后,劝也劝了,可先前因为婚事的事情,被皇帝利用摆了一道,即便后续没有和荼悠的事情,他才刚回京城不久,就被皇帝塞了和北齐郡主的婚事,来来回回的当工具人。
更不用说他回来后见过一次皇贵妃,这么多年了他自然也是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被送走的。
如今荼悠不过是个契机,让他不再情愿过被人操控的人生。
身为皇子,即便坐上了那个位置,也一样要被掣肘,只不过好歹有得选,其他失败的皇子几乎都是没得选的要外放去封地,无事不得离开封地。
当初荣国公同朱谦说完这些后,朱谦也就没有再劝了。
“不过诚则,还有一事你恐怕得想清楚了。”朱谦放下茶杯,认真地看着长孙信。
“你是想说,这次南巡要不要动手的事?”长孙信停下写信的手,抬头看向他。
“他们父子俩怎么折腾都随便,但你不可动手。”朱谦正色道。
长孙信轻笑点头:“知道的,不用你提醒,我只是在着人留心出事情,省的真出人命。”
朱谦见他神情坦荡,也知道他不会故意瞒自己,便放心地点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