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瞥了瞥稍显不羁的元子野,继续道,“关于族人的撤离问题,不知可否告知这场山崩会波及的区域。”
棠凝:“有地图吗?”
但凡这里有点信号,棠凝也不至于沦落到跟人要纸质地图的地步。
好在,罗银月真有。
她往屋内走去,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画卷。
古朴,保真。
画卷展开,棠凝稍一打量,便以指为笔,圈了一个圈出来,“这是大概范围,我们的建议是暂离深山。”
罗银月看向她。
棠凝:“我们会为你和你的族人安排临时住处,等事情一过,你们可以自行商量去处。”
家园毁灭,重建家园,哪一件都不是易事。
可倘若与死亡相比,那便容易了许多。
罗银月起身,庄重地对着三人鞠躬,“我谨代表我的族人,向三位致以感激。”
就是这意外的角度,元子野透过清脆的银片,发现这姑娘似是有几分眼熟?
这个角度
怎么这么像他来这第一晚从山坑坑里救出的人?
思及她所提到的命定之说,小少爷很快晃了晃脑袋,将这些情绪甩飞。
他,元子野,必须不能被天命之说牵着鼻子走!
同为女生,棠凝伸手虚扶一把,“举手之劳。你不如想想怎么劝说你的族人。”
虽然他们已经见过罗银月与那位“阿金”的话语权,但举族搬迁可不是易事。
越是传统的人,越守旧。
轻易不肯离开故居。
说句夸张的,就是死,也得死在故乡。
这么想着,棠凝又提议,“实在说不通的话,我们也可以把他们打晕。”
还是那句话,有时候暴力手段比什么都有效。
罗银月粲然一笑,“我想不至于到这一步,三位请再此稍作,我去召开家族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