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车上,章若若计划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袁晓卉。
棠凝正摩挲着刚摸来的一颗金属袖扣,感受冰凉的触感,“好。”
若若行动力极强,伶仃当啷过后,手机从包里取出。
嘟嘟嘟——
一连串忙音过后,拨号自动挂断。
没被接通。
“咦?”
章若若不解的看着通讯里页面,作势就要拨出第二个。
这时,棠凝将袖扣塞到口袋,侧过头对她说,“找江淮要一个联系方式吧,晓卉现在应该不方便接电话。”
“嗯?那我还是不要——”
章若若想着晓卉不方便的话就不打扰她了,但棠凝又说,“得要。这是属于她的好消息,她听到后应该会开心。”
章若若一听,“必须让她知道!”
消息传递的过程稍显曲折,但这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还是适时地传到袁晓卉耳边。
那时袁晓卉正被钻入骨缝、隐入神经的那股执念折磨得精疲力竭、精神溃散。
一个纯白的房间里,她被固定在最中间的椅子上,四肢紧紧地被困在扶手与椅脚上,长发因挣扎而凌乱,因凌乱而破碎。
恍恍惚惚间,她不知身处何方,又将去往何处。
发散游离的思绪被一道清冷的女声打断,“袁晓卉,你的朋友章若若托我们转达一个消息,刚才”
女声冰冰冷冷地道出五个人渣的现状,以及可以预知的未来。
袁晓卉头一次觉得这位冷面女医生的声音是如此动听,她自动循环着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听着听着,笑出了声。
后背贴上椅背,袁晓卉慢慢仰起头,原本遮住面容的散丝纷纷散开,露出那如花的容颜。
她直直地望向天花板,透过眼眶的润湿,隐约看到那悬在正中心的吊灯。
在这之前,她一直觉得这盏灯亮则亮矣,太过刺眼。
但这一刻,这灯散发出的是极其柔和的光,金灿灿、暖洋洋的,就像太阳。
后来袁晓卉在她的歌里写道:在那桃李年华,我曾心神枯槁、干涸龟裂,也曾遇过暖阳曦光、逢过雨露甘霖。
——
在保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