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嘴硬了两分钟。
——
南家。
南溪五岁时,父母之间的感情其实已经算不上好了,但为了年幼的她,南父南母相敬如宾地凑合着。
十四岁的南溪独立又聪慧,南父南母见时机已到,便开诚布公地召开了一场家庭会议。
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南溪都不曾怨恨自己的父母。
没有什么好怨的,生而有养,养而有教,她不缺爱。
更何况父母还为她互相迁就了近十年。
人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用来凑合?
南溪通透至极,不愿成为父母任何一方的负担,毅然决然地选择独居于这套房子里。
至此南家三分,互不联系,互不干涉。
时隔五年,南溪再次回到这个空荡荡的家。
当初走得急,也没安排人看顾这个家,如今屋子里已蒙上一层薄薄的灰,更充斥着一股寂寥的气味。
南溪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放下行李,她逐一将房子的所有门窗全部打开。
清新的空气源源不断地涌进其中,给屋子带来了几分生机。
南溪走到院子里,翻手机联络起钟点工。
急单,要价自然不低。
南溪不差钱,唯一的要求是快。
当一整队钟点工在屋子里忙得热火朝天时,南溪窝在院子的躺椅上,闭目浅眠。
干她这一行的,不论什么项目,研究起来那可是废寝忘食、日以继夜。
昨晚,确切的说应该是昨天晚上十点整,她参与研究的项目终于取得阶段性胜利,组里所有人时隔五年,终于获得了外出通讯的机会。
研究所不会没收大家的通讯手机,但基于保密原则,整个基地,无通讯信号。
南溪跑到外头看到林澈那些欲盖弥彰的朋友圈是在十点十五分。
跟上头请假是十点十六分。
轻装离开基地赶赴机场是十点三十分。
其实她也没想好自己回来做什么。
如果林澈真要结婚了,她大概率也不会做出抢亲的举动。
或许只会远远的看上一看新郎模样的他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