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阶如此激烈地指责自己,夏邦谟依旧淡然
只听他语气平静:“这些年来,我这个户部尚书就是个纸糊的。做户部尚书也好,军机总理大臣也罢,都是替陛下办差,对得起大明,对得起良心也就是了!”
听夏邦谟如此言语,徐阶好似被踩到尾部的猫,指着夏邦谟说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对得起大明,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在座的诸位难道就有愧于大明了吗?”
徐阶此话一出,丁汝夔、屠侨二人也看向
夏邦谟,眼神中闪烁着不满。
夏邦谟没有搭理徐阶的挑拨、更无视了丁汝夔和屠侨的不满,冷漠地说道:“徐部堂,很多事情咱们大家都清楚,就没必要说的那么明白了,陛下这次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处置了鸿胪寺,没有一查到底,咱们就应该知道分寸!”
“夏邦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部堂,真要我说那么明白吗?”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要说的!”
“那请你徐部堂告诉我,通州得了粮食去哪了?下面上报通州损失粮秣二百余万石,鸿胪寺上报损失祭祀牲口一万三千余头……徐部堂,这样的奏本,他们怎么敢报的?”
此言一出,徐阶、屠侨、丁汝夔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太清楚这里面有多少水分。
夏邦谟冷冷地说道:“我不相信陛下不清楚这其中有多少问题,但陛下依然选择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是杀了一个胡森做个样子!所以,徐部堂,我们都应该感谢陛下不杀之恩!”
丁汝夔这时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这是杀鸡儆猴啊!”
听丁汝夔自比为‘猴’徐阶不满地冷哼一声。
夏邦谟却是说道:“从这次午朝还有晚宴来看,陛下还是念了旧情,给了我们机会的。”
“那也不应该裁撤内阁!”
“凡事都有代价,要保住朝堂之上衮衮诸公的脑袋,这内阁就是代价!”
“我不信吧陛下真能把这朝廷上众位公卿全部杀光!”
“徐部堂,如今的陛下已经不会再受那些仁义礼法约束,若是我等识趣陛下还会按照朝上的规矩办事。若是我等不识抬举,陛下的刀子就会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