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睁眼。
懒得动弹,那种剑刃悬在头上的不安消除后,身上被折腾过度的不适一上来,她难免想到昨晚在车里和卧室中难挨到极致的那半夜,连带着,刚醒来时,想骂人的那种委屈与愠怒也跟着浮现。
但面前的人是江靳年,沈南枝可没胆子骂他,但也实在不想动,只蹙着眉、压着那股委屈,将脸往被子里埋了埋,闷着声说:
“不饿,不舒服。”
“不舒服?”江靳年坐在床边,下意识摸了摸她额头:“哪里不舒服?”
沈南枝嗓音越发闷,连闭着眼都觉得头顶在转,“……哪里都不舒服。”
他很快道:“我让家庭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