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阳说,跟着师傅十几年里,竟然熟记下几百、近千个中医药典、处方,而且为道观周边的十里八村,诊治过各类疾病千余例,柳菁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
“不会吧?你说你熟记近千个中医瞧病的方子?真的假的呀?你不是说没上过学吗?我可知道,那些中医的方子,里面很多草药的名字十分的绕嘴,佶屈聱牙,而且有好多字很是隐晦,不是好认的,就算是我上过学的人,也不一定全能读出来……更别说是写了……”
“没上过学不等于不认识字、不会写字……这么跟你说吧,我从五岁上山,师傅就开始教我识字,而且一个方子、一个方子的给我讲……嘿嘿,如果我要是说,我们道观里挂的牌匾,都是出自我的手,你不会吃惊的吧?师傅在的时候,说我如果下山,给一个书法协会的会员当当都不为过……对了,你们会馆里的牌匾,也是出自我和师傅的手,是我和师傅写完后,交给姑姑,姑姑找人镌刻的。”怕柳菁不相信,李阳得意的脑袋往上一扬说道。
听他这样说,柳菁还是没能忍住,“噗……”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不好意思,不是有意的……你说会馆里牌匾上的字,都是出自你和你师傅的手笔?不可能吧……这样……”柳菁说着话,在随身的包里找出一支签字笔来,左右看了一下,从一个包装盒上,撕下一张纸,往李阳的面前一推:
“你给我写几个字,我看看。”
李阳想都没想,拿起笔来,把那首《枫桥夜泊》写了下来: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等有机会我给你用毛笔重新写一幅,不要钱的。”李阳把写好的古诗往柳菁的面前一推,有些得瑟的说道。
柳菁一脸怀疑的拿过来一看,眼睛瞬间瞪得如灯泡似的。
说起来,柳菁虽然不是什么211、985名校毕业,但大学的四年也不是混出来的,而且学的还是中文,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在家里人督促下练习写字,自认在同学中,字写的算是好的那一波人了。但和李阳的字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
李阳的字,出笔畅快,骨感十足,给人的感觉不只是美,更有一种笔走龙蛇、龙蛇腾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