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棍是怎样的情形,可从萧元驰的反应来看,大约和打藤条不是一回事,多半挺疼的。
她心里骂了千百遍活该,怎么不再多打几棍,打吐血才好,余光却不自觉飘过去。
“想问我为什么替顾雪芝受罚?”萧元驰一边仰头一边道,“还是在骂我活该?”
被说中心思,殷皎皎咳了一声:“不用问我能猜出来。”
“哦,说说看?”
“不过就是燕州都督特许她入营,被别人捉到了,军规在上,你不好放纵,只得以身相替。”
“嗯,然后呢?”
“然后?”殷皎皎想了想,“然后,你们或许是打算利用这受罚一事做点文章,但正好撞上我请林老爷来劳军,和你们的目的不谋而合,是以,也就不必公开行刑了。”
“说对了大半。”
“那还有小半是什么?”
萧元驰望着她,似笑非笑:“你在意?”
殷皎皎一噎,心道这人脑子被打坏了吧,怎么突然纠结起她在意不在意了?还是说他绕了一圈就为了绕出这个问句?
她支吾了半晌才道:“我在不在意对王爷而言重要吗?”
“重要。”
男人答得很快,几乎没有思考,殷皎皎猛地一怔。
不想,萧元驰睫毛颤动,眼底竟也闪过一丝意外,他别开眼道:“到得凉州,我会让苏正清跟着你,若是想探访你母家旧事,吩咐他就好。”
话题转的极其生硬,但也算遂了殷皎皎的心,她嗯道:“那顾雪芝呢?凉州有孙府,她堂堂孙夫人总不会有家不回,还要挤在都督府吧。”
话一出口,殷皎皎就想咬舌头,这般小气的语句,怎么听都觉得在意的不行。
果然,萧元驰听罢,笑了一声,这笑听在殷皎皎耳里,毫无疑问是在嘲笑她口是心非。
她再也坐不下去,嗖得起身:“王爷你好好休息,我……我去骑马。”
萧元驰奇道:“好端端骑什么马?”
“昨日王爷说的要罚我骑马跟车。”
“你不是不认?”
“我不认你就不罚的话,那昨日为何要突然把我扔下?”
萧元驰眸光一暗,竟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