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径庭。
顾长渊终于忍不住问道:“夫子,学生愚钝,敢问‘格物’难道不是指正心诚意的功夫吗?”
张夫子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顾公子此言差矣。『格物致知』的关键在于‘致知’,而‘致知’的途径便是‘格物’,也就是研究事物之理。只有明白了事物的道理,才能获得真正的知识,才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顾长渊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见张夫子说得如此肯定,便不再多言,继续认真地记录着。
下课后,顾长渊与徐凛风一同离开了学馆。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让他感到一阵清醒。
“凛风,”顾长渊突然开口道,“我总觉得张夫子所讲的有些……”
他话还没说完,徐凛风便接过话茬:“有些不对劲。”凛冽的寒风如同刀子般刮过脸颊,顾长渊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白气。徐凛风紧随其后,眉头紧锁,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有些不对劲,”徐凛风最终打破了沉默,“张夫子讲的那些……总觉得有些偏颇。”
顾长渊停下脚步,看向徐凛风,“凛风,你具体指的是什么?”
徐凛风略微迟疑,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比如他解释‘格物致知’,过分强调外物研究而忽略了内在修养,这与我所理解的儒家经典有所出入。还有他对于‘尊王攘夷’的解读,也过于绝对,仿佛一切都要以此为准绳,这……”
顾长渊沉吟片刻,“夫子在当地德高望重,学识渊博,或许是我们理解不够深刻吧。”他内心深处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但张夫子的声望和学识让他不敢轻易质疑。
“可是……”徐凛风还想说什么,却被顾长渊抬手打断。
“凛风,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学术风气还不够了解,还是谨慎些好。先继续学习,再慢慢观察吧。”
接下来的日子,顾长渊更加勤奋地学习,他将张夫子的每一句话都牢记于心,并努力按照他的教导去理解和应用。然而,随着学习的深入,他遇到的问题却越来越多。
他发现,张夫子所讲的知识,虽然听起来头头是道,但很多地方却无法融会贯通,甚至相互矛盾。例如,张夫子强调“尊王攘夷”,却又推崇法家思想中的集权统治,这两种思想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