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走进去。陈舒云正坐在桌子旁练字,见他来了便放下笔。
“我以后叫你修竹可以吗?你可以随意称呼我。陈兄、师兄……叫什么都行。”陈舒云笑着打量他。
“可以的,名字只是称谓,叫什么都可以。”段书瑞笑笑。“那我还是叫你陈兄吧,这样感觉更亲近些。”
“修竹,你从进门开始就有些愁眉不展。我可以帮上忙吗?”
段书瑞有些惊讶他的观察力:“我方才想写文章,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思路,只写了一个标题就没有下文了。可否借师兄的文章一看?”
“这有何难?你若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陈舒云从几本厚厚的书籍下抽出一沓白纸,递给他。
段书瑞客气的道谢,便开始认认真真的看起来。他坐在门边的那张胡床上,一边看一边凝眉思索。这几篇文章和之前陈伯布置的题目内容都大差不差,对写过同样题目文章的他来说极具参考性。他对比陈舒云和自己的文章,只觉对方之文临近结尾时气势愈显磅礴,恍若滔滔不绝一般,写到最后一句,更是言有尽而意无穷。而自己的文章则有些虎头蛇尾,很容易给人留下头重脚轻的印象。再者,他的论据总是过于单薄,不足以支撑起整个论题。
“陈兄,你写文章时是如何想的?”段书瑞忍不住问道。
“要一鼓作气,紧扣核心,不可旁逸斜出。”陈舒云接过段书瑞的文章,全神贯注的看起来。他先看文章是否点题,再看文章结构。段书瑞能抓住主题展开议论,文章结构也并不松散,只是他写作文顾虑太多,总想要面面俱到,反而有些拘泥于形式了。
陈舒云给段书瑞点出了几个问题,都是一语中的。段书瑞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下好生佩服。
“段兄,我刚开始见你,你表现得很平静。你给我的印象就是仿佛什么困难都压不倒你,什么挫折都不能使你屈服。”陈舒云微笑着看向他,目光中充满笃定,“但我知道你并不像你表现的这样镇定。你的内心有一团火,只需添一把柴,这火就会越烧越旺。”
段书瑞似懂非懂的看着他,没有出言反驳,而是等他说下去。
“写文章不能藏拙,需得拿出气势。”陈舒云又看了一眼段书瑞的文章,“你的言辞太过于委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