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细绵的声音让所有人内心莫名的烦躁。
李梦第一个受不了了,“班长,别写了。”
老马低着头埋头写着他的退伍报告。
“班长,你要是退伍了,我们几个人都当不成了,你在,我们勉强像个人,现在也打算做人了,你要是走了……班长我求求你了,别写了。”李梦站起身喊着哭泣着。
薛林眼睛一红,也低下了头。
唯独老魏嘴唇颤抖着,想哭却哭不出来。
“别劝我了,你们几个好好做人,好好当兵,我不能赖着不是,几个月前指导员说是劝我,我心里门清,那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什么三等功,那三等功是这么好拿的?”
“与其让部队剔除,还不如体面的自己走。”
老马抬起头强行挤出憨厚的微笑,脸颊两侧的黢黑让他看起来格外沧桑。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踏实。
老马更是坐在外面抽着烟,时不时的泪流满面。
唯独站岗凉亭的封于修站的挺拔笔直。
他闭上眼睛,耳朵微微耸动,胸膛起伏有力,身体表层的筋脉犹如活了一样开始了熟络。
清晨破晓发白。
无线电静噪轻微地响着,:“仓颉基地,我是瞭望五号。”
团部办公室的电话开始响。
一营营部的电话开始响。
一营三连连部的电话开始响。
红三连二排五班的电话开始响。
李梦几个在黑地里看着屋里的老马,老马立正着,恭恭敬敬在接电话,显得甚是狼狈不堪。
薛林有些不解:“这回是营部越级来电话啦,问咱们到底在搞什么,怎么能惊动了师部来电话询问。”
老魏挠了挠头,有些不理解:“刚才是连长来电话,他说军部直接电话干到了团里。”
李梦叹了口气,脸色发白:“我瞧咱们是乐极生悲啦。”
老魏有些疑惑回过头:“咱们什么也没干啊?”
李梦苦笑一声,:“是啊,咱们什么也没干,就干了这么一件事情。”
老马终于走了出来,他的表情变得格外认真,“大概猜到了,这条路太显眼了,我们这里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