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兄,你才学在我之上,这次我不过是侥幸而已,明年,明年一定能上榜的。”
韩愈醉醺醺的安慰了孟郊一句。
“不考了,还是回家奉养母亲罢了。”
孟郊摆了摆手,又灌了一口酒道。
“东野兄,以你的才识,不能放弃啊!”
韩愈再次劝说道。
“若论才学,谨恭其实也不差,我觉得谨恭的生活,才是生活。
逍遥自在才应是大丈夫所求。
我们这种追名逐利的生活,不像生活。”
孟郊看向陆远道。
“天地间的大丈夫,不是说某一种人,或某一种生活。
有人位朝廷之上,施政一方,名声显扬于当世,参与政事,任免百官,辅佐天子,成就盛世,就如昔日房杜一般。
还有人虽不参与政事,但领军于外,能胜敌千里之外,能破敌于谈笑之间,稳定天下,就如昔日卫霍一般。
难道这些人,还不能称为大丈夫吗?
你们以为我真不想过那种日子,那种大权在握,美人在侧的日子,谁不想过?
只不过这辈子没那命而已。
我只能隐于山林或世间,当一个游手好闲之人,谈不上什么大丈夫,最多算是大逍遥。
你们不一样,你们能争啊!你们有那么多学识,你们可以改变大唐,怎么能放弃呢?
退之,你说对不对?”
见孟郊真的有放弃的意思,陆远连忙劝说道。
孟郊要是放弃了科举,那可就不是少很多诗句的事了。
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带他出去玩了几次,让孟郊把进取心玩散了?
不至于吧,四个月下来,也就去玩了五六次而已。
“没错,谨恭兄说的对,东野兄,你不可轻言放弃。”
韩愈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
“我今年四十有二了,便是登科,也不一定就能通过诠选,不一定能为官。
或许等我上任都六十了,不考了。”
“这点年纪算什么?百里奚七十岁才遇到秦穆公,姜子牙八十岁遇到周文王。
你才四十二而已,正是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