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丈夫当即就和他解释了,是有两个不单纯的丫鬟,但他已经处置了,也绝不会收用。
按说听到这话,她该高兴。
可薛氏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心累。
丈夫的前程大好,有心思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她难道真要一个个的去计较吗?
春蒐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同去,却也听说了三弟妹在骊山遇险一事。
生死面前,最能考验人心;若是连这一关都过去了,夫妻以后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去过骊山伺候的下人们早就把那一出像听戏文似的在府里传得沸沸扬扬,谁都知道谢三爷谢珩外冷内热下对妻子的一颗真心。
谁能不羡慕呢。
……
景帝前往万岁山登高祈福,不过是一日的功夫,当日的酉时初便回到了京城。
谢珩到家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昭哥儿在廊下踢蹴鞠,乳母在一旁看着。
“夫人呢?”他问。
乳母恭声道:“绣房送来了几身新秋装,夫人正在里头试衣服呢。”
妇人试衣服总要麻烦一阵子,谢珩就没有去打扰的意思,索性陪儿子玩了起来。
和才一岁多的儿子一起踢球,谢珩用一成的力道都有点欺负人,昭哥儿慢慢的就成了给爹爹捡球的。
但小家伙一点也不气馁,球飞出去了,他就不紧不慢地跑过去抱起来,再给爹爹踢回去。
谢珩就发现了儿子身上的一点——有耐性。
要搁别的孩子,球飞两次,早就撂挑子不玩了,哪可能这样乐此不疲的自己捡球。
踢了一盏茶的功夫,厨房送来了晚饭。
食盒里菜肴的香气根本藏不住,昭哥儿闻到味就没心踢球了。
这会的儿子一身臭汗,若是就这么去吃饭,父子俩定要被妻子数落一番。
思来想去,谢珩抱着小家伙进了净房,又让乳母去拿昭哥儿换洗的衣服。
昭哥儿是有自己的专属小浴桶的,上等檀木所制,桶壁打磨得光滑圆润,确保不会划伤小孩子娇嫩的皮肤。
在里头加上适当温度的热水,昭哥儿还没脱衣服就迫不及待的往里冲。
谢珩拎着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