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也与父亲如出一辙,这生育无望、葵水断绝固然是命运重击,可既已如此,至少少了朝堂身份暴露之忧,于当下复杂处境,也算一丝“别样慰藉”,只是未来漫漫,不知该如何向郡主交代,愁绪悄然缠上心尖。
李神医见谢温言如此悲恸,眼眶也不禁泛红,赶忙上前搀扶起跪地的他,长声叹道:
“大哥,您且先莫要这般哀伤,伤了身子可怎么好。我又何尝不揪心淮钦这孩子,打小看着她长大,伶俐乖巧,如今遭此横祸,我这心里跟刀绞似的。”
说着,李神医轻拍谢温言的手背,神色凝重又满含诚恳
“您放心,我既与您结拜一场,定会倾尽全力去医治。
“这些日子,我会遍寻古籍、访求同道,钻研更妥帖的调理之法,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绝不放弃。”
“只是这寒毒对身子伤害太重,这生育之能,即便日后毒清体健,怕也是无力回天了。”
谢温言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虽早有预感,可亲耳听闻,仍觉心如死灰,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罢了罢了,能保住她性命,已是万幸,是我这当爹的,对不住她,拖累她至此。”
言罢,望向一旁静静伫立的谢淮钦,目光满是疼惜与愧疚。
谢淮钦走上前,握住父亲的手,轻声道:“爹,生死有命,孩儿既已走到这步,便不惧往后。”
“能多陪您和娘,能守着咱家,已是上苍眷顾,您别再自责了。”
二人沉浸在父女情深的氛围里,正各自心忧又彼此慰藉,却被李神医一声轻咳打断。
李神医满脸踌躇,斟酌再三后开口:
“大哥,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一下,淮钦回来探亲,按规制、事务,恐也呆不了多少时日,可这寒毒棘手,需长期精心治疗,一步都错不得。”
“我如今已年迈,腿脚不灵便,精力也大不如前,恐不能陪她跋山涉水去京城那地方,长途奔波、异地安顿,我怕应付不来,误了孩子病情呐。”
谢温言一听,本就紧锁的眉头拧得更紧,焦虑瞬间涌上眼眸,双手无措地搓着,声音拔高、带着几分急切:
“那…这该如何是好!贤弟,你是淮钦活命的指望,你若不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