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去了,怎得这么久才回来。”
谢淮钦缓步行至郡主身前,赔着笑,温声道:“不过是与家父许久未见,说了许多体己话。”
言罢,她抬眼细细打量郑吣意,见她眼下隐有乌青,不禁心生愧疚与疼惜。
“郡主怎么还不睡,可是不习惯此处,这里虽不比京城郡主府,让郡主委屈了。”
郑吣意一听,忙不迭地放下书卷,起身靠近她,佯装不经意道:
“哪里,不过是担心你的身体罢了,怕你夜里受寒体内寒毒加剧。”
她目光在谢淮钦脸上游走,试图寻出几分憔悴或不适
“你也知晓自己身子,还这般晚归。”
谢淮钦望着郑吣意,心下一暖,凑近一步,低语轻诉
“不过是与家父说些体己话,另外家父知晓我中毒之事,请了李神医来为我瞧了瞧病情,倒是惹得郡主担心了,臣愧不敢当。”说罢,他微微垂首,面露惭色。
郑吣意秀眉轻挑,面露忧色与疑虑,朱唇轻启:
“你们这地方的大夫医术行嘛,我已给王府回信,让专门研究解毒的老医来给你诊治。
京城那位老医,钻研各类毒症数十载,经手病例无数,经验颇丰,我想着定能助你祛毒。”
谢淮钦听完,心猛地一紧,忙拱手作揖,神色恳切:
“郡主,有劳你如此为臣费心,但请郡主让此医勿奔波这一趟,有李神医为我诊治足矣。”
“虽说李神医出身地方,可在这民间素有‘华佗再世’美称,医术十分了得,真不比宫里太医差呀。”
郑吣意听着他言辞恳切,又见她如此维护李神医,心中思量一番,终是轻叹了口气,缓声道:
“也罢,既然你这般信任他,那便依你。如这个神医能治好你的病,我就飞鸽传书让老医折返,不用来了。”
谢淮钦心头大石落定,展颜一笑,再次拱手。
“多谢郡主体恤,臣定当谨遵医嘱,好生调养,不负郡主关怀。”
烛火轻摇,暖黄光晕在屋内弥漫,郑吣意瞧着谢淮钦,眉眼弯弯,满是期许,摆摆手催道:
“好啦好啦,快点就寝吧,明日你带我去街上逛逛,我还想看看这临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