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落定在郡主满含笑意的面容上。
轻声道:“有劳郡主挂心,倒是让您跟着忙活了。”说罢,端起碗筷,还没有吃几口菜。
郑吣意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如何?圣上怎么说?”毕竟那桩桩件件棘手之事,仿若巨石沉甸甸压在心头,圣上的态度可关乎着往后每一步的安稳。
思及此,目光愈发急切地锁在谢淮钦脸上。
谢淮钦搁下碗筷,长睫垂落,掩去眼底的一丝疲惫,轻缓地叹了口气,心里对圣上的指令虽早有预料,却也无奈。
沉默一瞬才开口:“圣上和郡主信中告知咱们的回答并无二致,着重叮嘱咱们千万别轻举妄动,如今局势恰似暗流涌动的深潭,稍有差池便会掀起惊涛骇浪,一切得按捺住性子。
“还有,命我明日便开始上朝。”说罢,抬眸看向郑吣意,目光里含着安抚。”
郑吣意听闻,秀眉紧紧拧成个疙瘩,心底那股子不满瞬间如涨潮般涌起,不自觉地嘟囔着回道:“如此啊,一切听圣上安排自是天经地义。”
“可你这一路,风餐露宿、马不停蹄,颠簸得骨头都快散架了,连口气都还没来得及喘匀呢,明日就要上朝,这身子哪能扛得住啊。”
本以为谢淮钦回府能休憩两日,眼下这安排却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着实郁闷。
谢淮钦瞧出她的心思,心疼之意在胸腔蔓延,赶忙温声慰藉,伸手轻轻覆上郑吣意的手背,触感冰凉,他下意识摩挲两下,目光柔得能掐出水来:
“好了,这一路上着实是委屈你了,风吹日晒,担惊受怕,能毫发无损地归来已是万幸。”
“圣上没因那些个疏漏怪罪于我,咱们便该感恩,做臣子的本分可不能忘,些许疲累同朝堂安稳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她心里清楚,此刻唯有稳住郑吣意的情绪,往后应对诸多变故才能顺遂些。
林苑在一旁将两人互动瞧得真切,灵动双眸眨了眨,嘴角噙着促狭笑意,掩嘴娇声打趣道:“哎呀,这就心疼上了呀,郡主的这份体贴关怀哟,都快溢出来了。
这一番俏皮话,直说得郑吣意双颊滚烫,仿若云霞栖落,羞恼地瞪了林苑一眼。
谢淮钦亦是耳根泛红,轻咳两声,试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