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颤抖着双手,似是被气得不轻,然而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的心虚。
谢淮钦不动声色地坐在堂上,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张泽,心中暗忖:“这张泽果真是巧舌如簧,这般颠倒黑白的话也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但他所言的买瘖药一事,在时间上确实存在疑点,不可轻易放过。”
张泽见谢淮钦沉默不语,心中稍安,继续说道:“大人,且看这些证人。”
“这世间人心难测,难保他们不会被人收买,从而编造谎言来污蔑于我。”
“若我真有那不可告人之事,要买瘖药来掩人耳目,怎会愚蠢到在白日朗朗乾坤之下行动?于情于理,这都不合逻辑,大人明察,莫要被这些虚假证词蒙蔽了双眼。”
张泽言辞恳切,眼中甚至泛起了一丝委屈的泪光,只是那隐藏在衣袖下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的紧张。
谢淮钦微微皱眉,心中权衡利弊。
她深知这案子背后恐怕牵扯甚广,不仅关乎一个女子的清白和一个男子的声誉,更有可能触动相府的利益。
但她身为大理寺卿,职责所在,必须探寻真相。
“哼!”谢淮钦猛地一拍惊堂木,发出一声巨响,吓得堂下众人皆是一颤。
她目光如电般扫向证人,厉声道:“尔等听好了!本官宣判,若今日尔等所言有一字不实,有半分造假伪证,定当按律严惩,绝不轻饶!”
证人中有一位老者,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大人啊,小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我等皆是普通百姓,怎敢在这公堂之上说谎?”
“况且谁人不知张泽背后是相府的势力,我们巴结还来不及,又怎会为一个娼妓作伪证而得罪相府?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大人明鉴啊!”
老者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奈。
其他证人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堂内哭声、求饶声交织一片。
谢淮钦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但看到的只有深深的恐惧和无助。
角落里,阿沄身着一袭破旧的素色罗裙,头发简单地挽起,面容憔悴却难掩那股倔强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