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珩衍,眼角微微上扬,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看似漫不经心的弧度,悠悠开口说道:
“予衡兄,我在那马场里头可是瞧了好一阵子呢,仔仔细细地把周遭都打量了个遍,可说来也怪,并未发现有什么值得留意的特别动静。”
“不过呢,倒还真瞅见几个三皇子身边的人,在那边围着马匹不停地打转,一会儿摸摸马鬃,一会儿又查看马蹄,时不时地交头接耳几句,像是在极为专注地查看马匹的状态。”
“瞧着他们的面孔,陌生得很,料想应是三皇子跟前的得力助手之类的人物吧,我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是无趣得紧,便寻思着回来寻你了。”
张珩衍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脸上写满了惊讶与深深的不解,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
“什么?你就这么在那儿干巴巴地站了一会儿,啥都没做就回来了?”
你可晓得,你之前与三皇子之间那档子事儿,闹得可真是不太好看啊!当初那场面,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惊险万分。
你也算是运气好,三皇子当时不知怎的,并没有过多地为难你,否则啊,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谢淮钦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恰似平静的湖面被一颗突如其来的石子狠狠击中,刹那间泛起层层细密的涟漪。
然而,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淡定,只是极其细微地微微一怔,那一瞬间的失态仿若只是旁人的错觉,紧接着便迅速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
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心中暗自思忖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不是大哥此前在什么事情上与三皇子结下了梁子?如今我顶着这层身份,万万不能露了馅,定要想法子从张珩衍的口中套出些有用的话来才是。”
于是,谢淮钦皱起眉头,眉心处挤出一道浅浅的褶痕,脸上恰到好处地摆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眼神中透着一丝茫然与无辜,轻声问道:
“予衡兄,你这话说得我一头雾水,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自己与三皇子之间有过什么龃龉呢?”
“会不会是你一时记错了?亦或是有什么别的误会?”一边说着,一边看似随意地抬起眼,不动声色地紧紧盯着张珩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