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羞怯得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被嬷嬷这么直白一说,更是窘迫至极。
双颊的红晕如同晚霞烧透了半边天,那红潮不仅没退,反而愈发浓烈,一路蔓延至脖颈,胸口也因这羞意急促起伏。
她双手下意识揪紧了衣角,指尖都泛白了,贝齿轻咬下唇,恨不得这场面能像梦一般,一吹就散。
眼睛只敢死死盯着脚尖,心里直念叨着嬷嬷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暗暗埋怨这尴尬境地。
…………………………………………………………
嬷嬷前脚刚迈出门槛,屋内便仿若被按下了静音键,静得只剩彼此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谢淮钦直起身来,脸上红晕未消,额前几缕发丝因之前的局促有些凌乱,此刻她抬手匆匆将其捋顺,试图找回几分平日里的从容淡定。
目光闪躲着不敢看向郑吣意,脚下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郡主的距离,清了清嗓子。
“郡主……方才嬷嬷所言,实是误会,还望郡主莫要介怀。”
言罢,又拱手施了一礼,只是那礼行得比平日多了分慌乱少了些规整。
礼毕,她眼神游移着环顾四周,瞧见那事帕还摆在显眼处,忙不迭走上前,伸手欲将其收起,像是想把这场尴尬的“证据”快快藏好。
郑吣意缓缓抬起头,见谢淮钦往后退,她轻咬着下唇,目光嗔怪地瞥向他,细声嗔道:
“你且稳着些,这般慌乱,倒叫人瞧出破绽。”
说话间,她抬手理了理鬓边发丝,努力平复着胸口急促的起伏,余光瞧见谢淮钦去拿事帕,又忙出言提醒:
“小心些,别弄坏了,若是被人知晓那上头是……”
话到嘴边,她又咽下后半句,毕竟那“滴血造假”之事可不能轻易泄露,于是快步走到桌旁,端起茶盏,想借喝茶平复心境。
片刻过后丫鬟来请二人移步用膳,谢淮钦与郑吣意一路无言,并肩行至膳厅。
桌上早已摆满琳琅佳肴,珍馐美馔在袅袅热气中散发着诱人香气,可二人却各怀心思,一时都没了胃口。
待双双落了座,丫鬟们鱼贯而入,轻手轻脚布菜、添茶,静谧氛围中唯有餐具轻碰之声。
谢淮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