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紧紧簇拥其中。
马车行于临安城的街巷,一时间,街道两旁百姓的目光皆被吸引过来。
那浩浩荡荡的阵仗,在寻常市井间显得格格不入。卖菜的阿婆放下手中秤杆,伸长脖子张望。
街边嬉戏的孩童,也顾不得追逐打闹,瞪大了眼睛瞧着,嘴里嘟囔着“这是谁家的贵人,恁般大排场”。
做小买卖的商贩们,探着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猜测马车里坐着的到底是权倾朝野的高官,还是富可敌国的巨贾,亦或是有着传奇身世、倾国倾城的佳人。
满是好奇与探究之色,目光追随着马车,直至那一行身影消失在街巷深处,街头巷尾的热议却还久久不散。
随后马车缓缓在谢宅前停稳,谢淮钦率先挑起帘幕,目光触及家门时,不禁一怔。
往昔那略显陈旧、带着质朴气息的宅院,如今焕然一新。
朱漆大门油亮崭新,门环在日光下泛着金光,门楣上雕花精致繁复,两侧围墙也被修缮得整整齐齐,显是耗费了诸多心力。
不难想象,家中双亲得了自己升官受赏寄回的银两,满心欢喜,特意请匠人们细细雕琢打磨,就盼着能以最好模样迎接儿子儿媳归来。
她稳了稳心神,迅速下了马车,侧身恭敬地扶着郑吣意一同站定,而后朝身后侍从使了个眼色。
侍从心领神会,快步上前,抬手叩响门扉,清脆的敲门声在街巷回荡。
谢淮钦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扬声喊道:“爹、娘,孩儿回来了!”
声音带着几分久别归家的哽咽与急切,眼眶也微微泛红。
随着“吱呀”一声,朱漆大门缓缓敞开,谢淮钦的爹娘满脸热切、脚步匆匆地跨出门槛。
谢温言着一袭崭新的藏青色长袍,虽年事渐高,腰背却依旧挺直,脸上皱纹镌刻着岁月沧桑,此刻却因喜悦绽满笑意,眼中满是对孩子的骄傲与思念,刚迈出步子,便伸出双手,声音略带颤抖:“儿啊,你可算回来了!”
谢母身着暗纹绸衣,发丝梳得一丝不乱,簪着儿子寄回的珠翠,眼眶泛红、泪意盈盈,全然不顾及仪态,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
一把将谢淮钦紧紧搂在怀里,口中念叨:“娘日夜盼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