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那眼神满是疼惜,似要把女儿这些日子吃的苦都瞧出来,又夹了几筷子青菜。
“再吃些菜,荤素得均衡,在外头可别落下病根。”
谢淮钦无奈,只得埋头继续吃,偶尔抬眼,与郡主对视一眼,二人相视一笑,厅中笑语不断。
饭后,厅中烛火摇曳,暖意仍在弥漫。郑吣意以路途劳顿为由,福了福身,仪态优雅地先行回房歇息,裙摆轻拂地面,留下一抹温婉背影。
谢淮钦还未及松口气,便见父亲谢温言神色凝重,几步上前,伸手拉着他,嘴里念叨着“劳累了,随爹去书房,有话同你讲”,那语气不容置疑。
父女俩身影匆匆穿过庭院廊道,步入书房。
刚进书房,谢温言反手将门关紧,背手在屋内踱步,眉头紧锁,似有千头万绪纠缠。
片刻后,他停住脚步,目光直直盯着谢淮钦,满脸焦急与疑惑,终是开口:
“怎么会这样,你与郡主怎么能成婚呢!你可是……是…哎!这可如何是好,郡主知晓你的女儿身份嘛?”
话语间满是震惊与忧虑,音量虽低,却字字砸地有声。
谢淮钦心下“咯噔”一下,眼眶泛红,膝盖一软,“扑通”跪地,声音哽咽:
“孩儿不孝,让爹娘如此操心!”
谢温言见状,忙跨前一步,双手用力扶起爱女。
“好孩子快起来,爹不怪你,爹就是担心啊!”手上还不忘轻拍谢淮钦肩头,安抚他情绪。
谢淮钦稳了稳心神,迎着父亲急切目光,将这些日子经历一一道来。
从顶替哥哥入朝时的忐忑,到查办贪腐案时的惊险,再到遭遇那恶人的毒手、中了寒毒,以及郡主悉心照料、一路相伴种种事宜,事无巨细,言辞恳切,书房中唯余他低诉声。
谢温言听完这惊心动魄的一番讲述,脸色骤变,双眼圆睁,满是震惊与骇然,身子晃了晃,似是站立不稳,抬手扶住书案边缘才勉强稳住身形。
额上青筋暴起,嘴唇微微哆嗦,“那歹人竟如此狠毒,扬言让你少四十年寿命,这可怎生是好!”
话语间满是焦急与忧虑,音量不自觉拔高,在书房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