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阮嗪再次盈盈下拜,心中满是感激。
公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化一般。
一旁的李泽,在听闻李阮嗪宣读那和离书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只见他额头处,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渗了出来,顺着那苍白的脸颊滚落而下,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眼神空洞地呆立在原地,往昔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片刻之后,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脚并用地朝着李阮嗪爬了过去。
口中不停地呼喊着:“娘子,娘子,你可千万不能这样啊!我不和离,我绝对不和离!这一切都是误会,都是那贱人在污蔑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眼神中满是慌乱与哀求,仿佛一只濒死挣扎的困兽。
李阮嗪静静地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倾心不已的男人,此刻只觉得他的模样是如此的可笑与可憎。“
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还妄图这般诡辩?”
她的声音冰冷彻骨,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我真是悔不当初,为何没能早早看透你这伪善的面具。
如今,我因你沦为这京城的笑柄,遭人指指点点,这笔账,我记下了!”
说罢,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将衣袖猛地一挥,决然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衙门之外走去。
那挺直的脊背仿佛在宣告着她的坚韧与不屈,仿佛刚刚所发生的这一切,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琐事罢了。
然而,只有她自己清楚,内心深处虽有着对往昔错付真心的悔恨和被背叛的刺痛。
但此刻占据主导的,却是那浓烈得化不开的厌恶之情。
谢淮钦坐在堂上,面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实在是听不下去李泽这毫无廉耻的诡辩之语,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够了!如今此事已然尘埃落定,你休要再说这些胡言乱语。
来人,给我将他押下去!”
衙役们闻声而动,迅速上前将仍在不断挣扎、求饶的李泽拖了下去,那凄厉的叫声渐渐消失在衙门深处,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