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满是求救的意味,双脚却像是生了根,钉在原地不敢挪动。
谢淮钦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向郑书宴拱手行礼,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轻声说道:
“岳父大人息怒,小婿这就去帮着照料马匹。”
“予衡兄,许是方才忙碌累着了,一时有些失神,还望岳父大人莫要怪罪。”
说话间,眼神不着痕迹地给张珩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跟着自己行动,以免再触怒郑书宴。
郑书宴听了谢淮钦的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仍余怒未消地哼了一声,一甩手中的马鞭,转身朝马厩走去,嘴里还嘟囔着:“都没一个省心的,这马场的事儿还不够我操心的!”
张珩衍这才如蒙大赦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跟在谢淮钦身后,朝着那匹刚回来的马走去。
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对谢淮钦说:“你这岳父,可真是让人胆战心惊,我以后可得离远点儿。”
谢淮钦无奈地笑了笑,没有搭话,心中却在思索着郑书宴这莫名的火气背后,是否也与三皇子吩咐的驯马之事有所关联。
二人一左一右地牵着马,缓缓地向着水槽的方向走去。
张珩衍的脚步略显拖沓,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惊恐之色,一路上不停地咂着嘴,嘴里像倒豆子似的念叨着:
“今儿这是撞了什么邪了?先是踩了那倒霉的马屎,在你面前丢了个大人,这会儿又被你岳父那一顿吼,我这小心肝到现在还‘扑通扑通’直跳呢。”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着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安抚自己受惊吓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凑近谢淮钦,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道:
“砚南,你说你岳父这脾气,是不是被那三皇子的吩咐给逼急了?我瞧着他今天那火暴的样子,可不像是平日里的他。
你是没看见,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我感觉下一秒就能把我生吞了。”
谢淮钦微微抬起头,神色凝重地望着远方,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轻声应道:“此事的确大有蹊跷。三皇子往日在朝堂上的种种表现,如今看来不过是迷惑众人的表象罢了,这背后定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文章,我们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