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丁义庄,已被大理寺的衙役围得水泄不通,谢淮钦赶到现场,刚踏入那间案发的屋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
她眉头紧皱,强忍着不适,走近查看尸体。
只见刘媒婆的尸体扭曲地躺在地上,腹部大开,脏器被残忍地掏出,塞在嘴里后又被针线胡乱缝上,场面惨不忍睹。
“大人,这……这得是多大仇啊,才下得去这般狠手。”一旁的寺丞捂着鼻子,满脸的不忍与震惊。
谢淮钦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尸体和周围的痕迹,沉声道:“先莫要妄下定论,从伤口来看,凶手手法娴熟,不像是普通仇杀这么简单。”
就在这时,人群外一阵骚动,谢淮钦抬眼望去,只见郑吣意不顾丫鬟阻拦,快步走了进来。
“意儿,你怎么来了?这儿不是该来的地方。”谢淮钦连忙起身,上前阻拦。
郑吣意倔强地摇头:“我放心不下你,而且我或许能帮上忙,之前看过不少奇案卷录,说不定能发现些你们遗漏的线索。”
谢淮钦还想再劝,可看着郑吣意坚定的眼神,终是无奈点头:“那你莫要靠近尸体,只在一旁看着,千万小心。”
郑吣意答应着,目光在屋内四处搜寻。
突然,她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小片衣角,颜色鲜艳,与这破败的屋子格格不入。
“阿钦,你看那儿。”她指着角落说道。
谢淮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一凛,立刻吩咐衙役:“把那衣角收好,这或许是重要线索。”
谢淮钦将那片衣角小心收起,交给身旁可靠的衙役,吩咐道:“立即拿去比对城中布坊的布料样本,查清楚这是何处所出。”
衙役领命匆匆离去。
郑吣意环顾四周,又发现死者手边有一串模糊不清的血字,似乎是被凶手慌乱间擦拭过。
她蹲下身子,仔细辨认许久,才勉强看出一个“顾”字。“淮深,你快来看!”郑吣意激动地招呼谢淮钦。
谢淮钦听闻,大步流星赶至郑吣意身旁,俯身凝视那模糊血字,剑眉紧拧成一个“川”字,心中暗自思忖:
“这‘顾’字究竟指向何人?是顾离?还是……?”
她转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