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近的距离,江和春甚至能够清晰地嗅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气。那股刺鼻的味道钻入鼻腔,令她不禁微微皱起眉头。而此刻,她的心中仍在飞速地盘算着应当如何应对眼前这个看似有些醉意的男人。
就在这时,只见萧安逸一边揉着自己的眉心,一边用略带疑惑且低沉的语气说道:“夫人似乎对我甚是惧怕。”白天的时候,她总是刻意避开与他的亲近;待到夜晚,躺在同一张床榻之上的人儿虽然在床笫之事上表现得格外和谐,然而却始终透露出一股小心翼翼的神态。试问,哪个男子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在与之相处之时能够轻松自在、毫无顾虑?
江和春闻言,嘴巴微张,差一点就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来。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刚蓉鸾那副气恼至极、破口大骂的模样,心想,哪有什么害怕可言啊!真正感到恐惧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她自己而已。
忆及在蓉夫人面前所定下的言辞,江和春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回复道:“小姐她心中着实挂念着将军您呐,只是这会儿确实不太方便直接出来与您相见,唯恐被他人瞧见后乱嚼舌根。所以特意遣奴婢前来告知将军,咱们夫妻二人齐心同德,还望将军不要为此过多烦忧。”
听到这番解释,萧安逸紧紧握住拳头,沉默片刻之后,似是终于明白了她口中所谓的“不方便”究竟所指何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皱起眉头,轻声呢喃道:“原来……夫人哭了。”
实际上,就在昨晚,他原本打算将退还嫁妆这件事提前告知夫人。然而,当他躺上床榻之后,所有关于此事的念头仿佛被一阵风吹散得无影无踪。今天出门一路走来,明明有好几次可以开口的机会,但每当他看到蓉鸾那张如花似玉、闭月羞花般的面容时,想要与她交谈交心的想法便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
他们之间似乎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
他心里很清楚蓉侯爷打的是什么算盘,尽管他与蓉鸾成亲以来一直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但他绝对不会让两人的关系涉及到国家大事之中。那对象征着忠贞不渝的大雁已经充分表明了他的心迹。而且,考虑到蓉鸾的情面,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底线原则,日后他也愿意跟蓉家多些走动往来。
本来以为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