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示意他留下——至少先把电箱锁好。
“灯光主线问题,现在接备用。”他反复确认闸刀状态后,对着对讲机说道。
“灯光部门呢?不要一下全开,一盏一盏地开。”张饶握着拳头,死死地看着监视器。
顶棚射灯如惊醒的巨兽般猛然睁眼——不,是依次睁眼。
先是舞台边缘的地排灯泛起暖黄涟漪,接着桁架上的led矩阵如解冻的冰川渐次点亮,最后九盏射灯轰然劈下冷白光柱,将热依罕睫毛在面颊投下的阴影照得纤毫毕现。
她保持着准备舞蹈的姿势,仿佛黑暗只是集体幻觉的裂隙。直到第一声镲片震动空气,人们才惊觉她身后的乐队竟在漆黑中完成了站位调整——此刻热依罕站在倾斜45度的光柱边缘,背投大屏映出他方才摸黑用荧光涂料在手臂写下的“喀什”二字。
\"这是设计好的!\"前排女生尖叫着摇晃荧光棒,直播间弹幕瞬间反转:
“卧槽艺术!”
“刚才骂人的出来道歉!”
“谁要退钱!退钱的先叉出去,不许看!”
“卡黑屏是故意的吧?”
尹秋瘫在转椅里,看着监视器里完美衔接的舞台画面。她忽然注意到四号机位在黑暗中拍到的画面:热依罕摸黑写字时,吉他手正固定着松动的效果器——那些未被光照亮的时刻,原来都是在奔向此刻银河炸裂般的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