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着十分熟悉喜欢。”
“活这么久,我也是头回想自己是看走了眼。原先见她,也觉着她没什么打眼的。心性品行,学识教养,比莹儿还差上个几万里。
近日却觉着,大丫头非是朽木,而是未经雕琢的璞玉。
人果然是老了,看人也看不准了”
宋老夫人喝了口凉茶,长长叹了口气
“哪里老了,老夫人还年轻着呢!不过是大姑娘聪慧机灵,学得快而已。”
想到初见大姑娘时,先时还曾唯唯诺诺、局促不安,再得知自己嫡女的身份,久贫乍富,不过几日便见其眉间尽是得意之态。
忘形忘本,如此心性,如何可堪大用?
宋老夫人见之一次便摇了头,当即放下断言。
“已然养废,日后只当个闲人在府中养着,好吃好喝供着,不必费心思教导。”
宋老夫人一顿,若有所思,“萱儿是个聪明的。”
“比她那老爹聪明。”
田嬷嬷想,一个人的品行心性最是难改,能有大小姐如此机敏聪慧,若悉心教导,日后前程不可斗量。
即使是京中小门户,族中之事也不简单,更何况世代簪缨的宋家。
宋萱虽已是名正言顺的嫡女,可造化弄人错过了十余年。
一朝回府,若她坐不住这身份,宋府不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好在大小姐并未沉溺在高门嫡女身份的幻想中太久,及时清楚自己的处境,知道只有亲近老夫人才能在宋府站稳脚跟。
田嬷嬷以为,或许是宋莹的到来,给了宋萱危机感,日渐收敛了骨子里的刻薄骄纵,开始恭谨淑慎了许多。
“大夫人似乎不太希望大姑娘回宋府,或是担心二姑娘受委屈,所以月前才会在接回大姑娘之事上,闻若未觉、推三阻四,也不知大小姐知道自己的生母这般,会作何感想?”
田嬷嬷深深叹了口气。
世上不如意之事常有,日子久了,万事万物都会有随风淡去的一日;
却只一样最易催人心入魔障、执念成殇,终其一生都难以治愈;
爹娘不爱,就是子女最大的不幸,痛随一生无药可医。
毕竟秦夫人与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