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回棋篓。
白方指尖捏着一枚白玉棋子,一下复一下地敲击着棋盘,唇边有了一丝笑意。
“你居然去猜她的心思,潇潇竟能让你如此忌惮吗?”
反复敲打的节拍,仿佛击在人心脏上。
“下官”
他确实无话可说。
承认他忌惮叶清弦,不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无能吗?
一个女子,怎么能扛起本应落在男子身上的重任?
可是叶清弦不同,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还真就做到了。
当初他想:是啊,一个女子,能翻得了什么风浪,不过是借着男人的势罢了。
借叶氏的门户,借叶家对子嗣的荫庇,借她爹叶国公的势,放她回叶家人身边又如何?
不过是给叶钧带着的两个累赘后,又添一个累赘。
任谁都想不到,叶清弦能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现在的她,已不是那个跟在人屁股后追着人教导的毛头丫头了。而是与敌军对阵厮杀、斗智斗勇,经验丰富的将军。
女子带兵打仗本就是离经叛道,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有些骄傲的资本。
一个女子手握重兵,战绩斐然,不输男子,如何能不防备?
叶清弦若是男子,封侯晋爵简直唾手可得,且不说她本就受到多方偏袒。
独独她一个,谁都要护着她,连他也不能随意动手。
叶国公府世子叶少凌,乐清郡主叶清弦,二人就是叶国公的左膀右臂。
叶家已经有一个足够耀眼的叶世子了,居然又出了一个年少将军,即便叶清弦是个女子!
他叶钧还真是好命,有这一双好儿女!
他自认为,衍之也是举世不可多得的少年将才。
可这一代的世道,何时天才也如雨后春笋一样层出不穷了?
沈翊也是让他头痛不已,沈翊毕竟是战神淮安王之子,怎么也不会混太差。
可这些年来沈翊蛰伏得太好,竟让他松了防备。
这小子在洛京惯是自由散漫,温温和和的作派,成日招蜂引蝶,出门就带起一堆女子满城满山的跑。
装得那叫一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