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又精确的战术布置,以及白马骑兵和威虎营诡异的态度……
师渤越看越觉得憋闷,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在他想要探寻时,却总是捉不住这一丝灵感。
……烦躁、烦躁、烦躁!
他索性起身,在军帐中来回踱步。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在这不大的帐子中如陀螺般旋转,掀起的风将烛光吹的摇摇欲灭,军报的边角翘起,“大捷”的字样随着影子的晃动忽亮忽暗。
烦躁!
他一把扯下勒得难受的头冠,任由流水般的长发落下,披散在身后,随着动作不断扬起又落下。
如此还不能发泄心中不知从何而来的烦躁,他又转身去拎起了环首刀,沉着脸大步走出了军帐。
世人皆知,张子辰擅用剑,亓官拓擅用槊,而这山阳师渤则仗着天生神力,最喜欢用沉得惊人的环首大刀。
此刻在冰冷的寒风中,外表柔美风流的将军阴沉着脸,只穿了一件单衣,披散着长发,单手反握大刀,也不上马,就那样干脆利落地舞着刀。
刀刀都是杀气凛冽,似乎在跟一个看不见的敌人生死相搏。
寒风也被切成了碎片,发出无可奈何的呜咽与颤抖的哭泣。
“叮!”
最终,师渤狠狠将刀捅在地上,胸腔中情绪翻涌,轻轻地在原地喘息起来。
一时间,军帐前只剩下了寒风呼啸的声音。
依旧只过了片刻。
“给我备马!”
他低吼道,语气和与平常一样总是阴沉又暴戾,但一旁瑟瑟发抖的亲兵却总觉得其中藏着什么诡异的情绪。
“去跟他们说,加强戒备,在明天正午我回来之前,一切听从洛锖的指挥!”
“老子要亲自去上郡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并州,上郡。
诸葛琮闲来无事,又随意翻了翻军报,再度陷入深思。
……鲜卑人最近未免太老实了些,似乎在憋着什么大活儿。
前段时间还做出一副气势汹汹,不破雒阳终不还的气势,可现在却突然就蔫儿了下来,连口号都不敢喊了。
很难不让人在意……鲜卑人京观还能不能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