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生气了:【你也是肉体凡胎,怎么不会生病了?我就知道你今儿晚上不太对劲,突然间变得这样长嘴,我就知道!】
它絮絮叨叨起来:【你现在可不同往日,本来身体就虚,还一直造作着操心这个操心那个,把自己当成个下凡神仙,又是骑马又是吹风又是情绪起伏的,现在遭报应了吧?】
诸葛琮默默听着,等它抱怨完了,这才问道:【……那应该怎么办?我之前从来没生过病。】
印章恨铁不成钢:【把张朝那狗东西叫过来啊!趁你现在还没高烧,赶紧吃药养病去吧!真的高烧起来就完了!】
似乎生病这件事也受心理影响,没有意识到它之前,诸葛琮丝毫不觉难受。
可一旦意识到自己在生病,一切微妙的病理性感觉顿时都涌了上来。
他还是首次有这样的感受,一时还有些新鲜:
【原来生病是这样感受?浑身都在发烫,思维也有些不清晰……咦?我心情竟然还算轻松?比起以前打了胜仗都愉快得多。】
【不知为何,我还挺想笑。】
在心中这样说着,他面上也自顾自微笑起来,懒洋洋靠在软垫上,黑瞳很快便眯了起来。
【而且,还稍微有点儿困……】
印章崩溃道:【别睡啊诸葛琮!坚持住!把狗东西们叫过来啊!】
好吧,好吧。
诸葛琮无奈又纵容地想着,拍了拍来回乱蹦的印章,手指轻轻一挑,一缕文气便幻化成了一只雪白的小鸟,停在他指尖歪头看他。
“去把张朝叫过来……”他含含糊糊地笑着,拇指轻轻揉了揉小鸟的下巴。
“…乖,争取在我睡着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