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不死的!
张朝听不得这样的话,感觉自己ptsd都快犯了。
但看诸葛琮似乎神志都烧得有些模糊,他也只能闷闷不乐地飞快出门遣人去找大夫,交代亲兵快点跑之后,自己回来翻出干净布巾,浸上凉水试图先给仲珺降降温。
一直带着笑意漫不经心看他忙碌的仲珺,在面对凉毛巾时展现了极大的不配合态度,很是嫌弃地推开了它。
“太冷了,拿走。”
张朝双手拎着湿毛巾,苦口婆心劝道:“仲珺,这个可以稍微降温……等军医来了就取下来……”
诸葛琮换了个手支脑袋,微笑从脸上褪去,很有压迫感地、面无表情地盯着张朝:
“太冷了,拿走。”
张朝焦头烂额,急得浑身难受也不敢动,只能苦哈哈地拎着毛巾站在一边。
诸葛琮满意地收回目光,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时不时还遮唇打个哈欠。
“仲珺……仲珺啊!”
亓官拓突然破门而入,一脚踹在张朝屁股上将后者踹得一个趔趄险些栽倒,自己则半跪在诸葛琮身前。
“我就知道张朝没用!早知道我就把白马骑兵的军帐收拾收拾拼出个大点儿的地方给仲珺暂住了!张朝就是废物!”
张朝默默无声地站直,低头不语。
诸葛琮揉了揉发烫又一跳一跳的额头,对亓官拓温和道:“安静些,不然就滚。以及,你也挺废物的。”
亓官拓闭嘴,焦急地看了眼诸葛琮,飞快地出门去催军医了。
【你平时要是也这么干脆利索就好了。】
虽然时候不太对,但印章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而后关切地问道:
【现在感觉如何?我怎么觉得你烧的更严重了?】
诸葛琮回复:【好像确实更难受了些。我想发脾气。】
印章忧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下怎么办呢?在军营里实在不方便,要不干脆先去郡城住院好了……】
说话的功夫,亓官拓便肩上扛着几个大夫,身后跟着几个大夫,一群人黑压压地涌了进来,将张朝挤得远远的。
大夫们一看诸葛琮模样,面面相觑下神色都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