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时分的风还有几分寒意,使得岸芷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嘘!”汀兰赶紧嘘他,耳朵紧紧贴在马车壁上。
岸芷狠狠翻了个白眼:“别试了,你都听了大半个时辰了!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汀兰不死心,耳朵依旧紧贴在木板上。
奇了怪了,这木板子又不是中空隔音的设计,这薄薄的一层,先前还能听到动静,现在却啥也听不到了。
难不成这小诸葛又昏过去……可他不是已经凝聚出印绶了?
虽然不知道是几品的印绶,但应该要比之前皮实不少吧?难不成察觉到什么了?
岸芷拿着马鞭,吸了吸鼻涕,见汀兰实在听不到动静、满脸晦气地收回耳朵,嘲笑道:
“终于死心了?早该这样了。”
汀兰恨恨地夺过马鞭,往马屁股上抽了两下:
“不是说他们诸葛氏很难有印绶吗?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汝阴侯从阴沟地府里爬出来了?”
“就连杜先生都没想到呢,这小诸葛还偏偏不见所有人……这是在偷摸着干什么呢?”
“嘘嘘!”这回轮到岸芷嘘汀兰了。
“你在胡诌什么?!我们这黔首小民,哪里敢对这些大人物胡言乱语?”
汀兰很是不屑地瞅他:
“说了又如何,诸葛氏本就子嗣不丰,还都病病殃殃的全都死完……额,还剩一个,但几乎都死绝了。”
“就算是汝阴侯复生又如何?他这小诸葛还不是要被家主攥在手心里摆弄?”
岸芷被他吐沫星子喷了一脸。
他伸手擦了擦,还是说道:“汝阴侯可是侯爵呢,封土千里……要是他还在,咱们就都得是他的佃户。”
“但是他死了!他的爵位还不世袭!”汀兰又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你这没见识的东西,活该当一辈子家奴!”
岸芷不服气,也抽了一下马屁股:“就你有见识!呵,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敢说汝阴侯坏话就是有见识了?”
“你!欺人太甚!”
【对啊,欺人太甚啊。】
白玉印章懒洋洋放光芒,与诸葛琮默默听着外面两个尖叫鸡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