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桓最劣等的猎犬都比你们有勇气!乌桓最懦弱的奴隶都比你们有尊严!”
这样的骂阵激将很是拙劣,在呼延烈经历过的数百场战役中根本不算什么。
但因为骂阵的是胡人,伤害性与侮辱性就变得格外强大,直接气得这将军在城墙上跳脚,扶着墙骂道:
“去你的大孙子!老子今天不忍了!骂死你们这些狗东西!”
“我(幽州脏话)你们(幽州脏话),你们全家(幽州脏话)!你爹(幽州脏话)!”
胡人没有那么高的汉语修养,也不觉得以亲爹为圆心,全家为半径的谩骂有多恶毒。
他们只能从语气中听出这将军的愤怒,于是也乐呵呵地跟他对骂。
一时间,在这寒冷的辽东竟处处充满鸟语花香。
这好一处和谐的人间胜景,直叫城墙上的幽州兵叹为观止,浑身都变得暖洋洋的,不由自主就开始全神贯注地倾听学习,几乎连哆嗦都差点忘了。
夏侯峻嘴笨,掺和不了这场关乎尊严的战斗,便低声吩咐换岗的亲兵拎来一壶冷水,一会儿给激情澎湃的呼延将军润润嗓子。
亲兵点头,很是不舍地离开了。
但只是一会儿,他又空着手慌慌张张跑回来,低声在夏侯峻耳边说了句话。
夏侯峻嘴角一勾,喜上眉梢,对呼延烈说:“顺义,先别骂了。”
呼延烈正对线得脸红脖子粗,闻言不耐烦道:“我还没问候他们曾爷爷呢,你先等一会儿!”
夏侯峻便闭嘴了。
过了一会儿,呼延烈硬生生将那几个骑兵骂得狗血喷头,让他们灰溜溜滚回去,这才喝了口水,问他:
“有啥事儿?说吧。”
夏侯峻爽朗一笑:“刚才亲兵跟我说,亓官长延回来了,已经进了辽东北部地界。”
“依照骑兵的速度,这会儿应该已经要到城墙上了吧?”
呼延烈“噗”地一口水喷出去,一边胡乱找东西擦鼻子,一边慌乱道:
“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把他们骂回去!早知道就先迎战再说,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夏侯峻依旧是爽朗一笑:
“是你自己让我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