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能像人一样流泪,只能将所有情绪都闷在心里发酵,憋屈得晃都晃不起来。
最后,它只能闷闷道:
【亓官征呢?死哪儿去了?是吕骅重要还是你重要?就这么喜欢片人?!】
诸葛琮的眼睛已经半闭上了。
他靠坐在吕骅的军案后,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肘放在案上支撑身体,黑发散落在身后,还有几缕贴在面颊上,淌入领口中。
因为发烧带来的热意,一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他难得领口大敞,露出漂亮的锁骨,甚至能隐隐望见半片胸膛。
丝丝汗水渗出,从锁骨窝中流下,从胸膛上划过,落入衣物之间。
闻言,他笑道:
【亓官征毕竟年轻……活泼些也好。】
【但亓官拓,他怎么还没来?这里火光冲天,他应该早已接受了信号。】
【他竟然也会在战事上掉链子?】
印章打起精神,正要跟他一起好好骂一骂亓官拓这个幽州靛眼儿——
亓官征又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这次他已经把脸洗干净,衣服也整理好了,整个人利利索索漂漂亮亮的,像一只欢快的小狗,摇着尾巴跑了进来。
“仲珺,吕骅已死!被百姓和士兵撕成一片一片的,然后还烧成了灰!”
“现在我们走吧?我已经听到大兄和白马骑兵的马蹄声——”
“仲珺?!”
他一眼就看到了诸葛琮反常的举动和脸上的笑意,以及那有些泛红的俊美脸颊。
上次诸葛琮发烧时他并未在跟前,也并不知道有这件事。
此刻看到这场面,魂都吓飞了,嘴角立刻就撇了下去,扑过来去摸诸葛琮的额头。
诸葛琮将扶住额头的手放下去,睁开眼看他,眉眼含笑。
这一摸可不得了。
亓官征被手上的热度狠狠地吓住,声音都吓得带了些哭腔。
“怎么办……真的发烧了……难不成是吕骅做了手脚?可不应该啊……都怪我,呜……我应该早点儿注意到的……”
诸葛琮随手把他的泪抹去,无奈道:
“只不过小病而已,别这样哭哭啼啼,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