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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去,一股暖意便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轿子内部,发现里面竟还贴心地备好了暖手炉。童子歌顺手就将那暖手炉抱在了怀里,感受着那源源不断传来的温热。
他回想方才宗庭岭的神情,大概是北疆那边的事,应该是和自己家人无关的。
轿子内的暖意如同春日暖阳下的静谧角落,丝丝缕缕地渗透进童子歌的身体,烘得他周身都懒洋洋的。他身上裹着的那件大氅,散发着一股令他心乱如麻的香味。
是龙涎香的馥郁悠长与宗庭岭身上独有的气息交织缠绕而成的味道,不像是皂角也不像是别的什么,大约就是他本人的气味,童子歌形容不上来。
就像是在他的身下几乎无法动弹,手抵着他那布满伤痕的结实肌肉,承受着的那排山倒海般的压迫感。
轿子在晃晃悠悠中一步步地颠簸前行,童子歌羞耻万分的低头:
“天哪。”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地弯下腰,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腿,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慢慢地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小小的团,在这狭小的轿子里努力寻找着一丝慰藉和安全感。
我在做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会从毒害自己的人身上找解药。
他的气味让我胡思乱想
很讨厌。
再多一些
让我的脑子彻底乱掉不要去想太多
我这是,
饮鸩止渴。
我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