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意识的抱住自己了。
童子歌一时间不知什么滋味。
他也是过了好几天才发现,宗庭岭的听力也因为爆炸受损了,有时候自己喊他的声音小了,他听不到。
他这才回想起,宗庭岭很多时候听他说话,都是在读口型。
童子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点难过。
难过什么?
明明自己伤的更重吧。
而且自己原本的计划不是让宗庭岭伤心欲绝受尽创伤痛苦余生吗?
他说了句话,看宗庭岭又在读自己的口型,他有些不习惯宗庭岭这样刻意的距离感。
童子歌拉着宗庭岭的衣袖,把他轻轻的拉近自己,在他耳边说完了那句话。
他心太软了。
或者说,谁的心又是草木顽石呢?
纵然有千般不好,如今自己死而复生,那时最忧心的烦恼突然都没了。
而他这样待自己,日日耳鬓厮磨,怎么能不
童子歌觉得,回来活着也挺好。
唯一不好的还是——太疼了。
呼吸都疼。
仅仅是一次平常的呼吸,都好似有无数根钢针在胸腔内乱扎,疼得他眉心紧蹙,冷汗直冒。
不过一直疼着,就不会有功夫多想了。
起初,见他疼得实在难以忍受,宗庭岭心疼不已,犹豫再三后同意让他含一片烟叶,希望能稍稍缓解这钻心的疼痛。
然而没过多久,宗庭岭又制止了,语重心长地对童子歌说:
“这东西一旦上瘾,后患无穷,绝不能再用了,要是实在疼得受不了,就咬朕的手暂且忍耐一下吧。”
但童子歌一次都没有听从这个建议。
每到后背换药的时候,那场面简直如同置身炼狱一般。
伤口处仿佛被烈火灼烧,剧烈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瞬间将他淹没,疼得他眼前金星乱冒,脑袋里嗡嗡作响,冷汗如雨般簌簌滚落,几近昏厥。
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双手紧紧地握住眼前皇帝的手臂,十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簌簌而落,打湿了床榻。
换药的许太医前脚刚走,屋内便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