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的靴子,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
“陛下!”
宗庭岭又气又急,赶忙弯腰想要拉他起来,一边拉一边呵斥道:“给朕起来!朕太纵容你了,让你在这里丢人 ——”
童子歌此刻心中满是急切,他既想把静王要害皇帝的事详细地告诉宗庭岭,又一心想着要救姐姐和兄长,再加上高烧带来的难受劲儿,整个人乱了分寸。
他只是双手紧紧攥住宗庭岭的袍角,因为着急加上高烧,生理性的眼泪夺眶而出,嘴里几乎是胡言乱语起来:
“不是他们,不是他们要害您啊”
“陛下,臣妾跟您回去,臣妾是您的,臣妾哪儿也不去,求求您,求求您,放了他们……”
宗庭岭原本听到童子歌前半句服软的话,心里那股子怒火好歹消了些许,可紧接着听完后半句,却觉得他这分明就是在为企图帮他逃跑的兄长姐姐求情。
顿时,那刚刚压下去一点的火气,“噌” 地一下又冒了起来,而且烧得更旺了。
他脸色一沉,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拽住童子歌的领子,用力一扯,就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狠狠怒斥一番。
可就在这时,借着那昏黄摇曳的灯火光亮,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童子歌的脖颈处,只见那里有一圈触目惊心的青紫勒痕,那痕迹在童子歌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与此同时,耳边还传来被影卫们压制住的童念却和童逸云那声声苦苦的哀求声,吵得他心烦意乱。
却有那么一瞬,脑海里想起从前也有一个人这么被压制着、声嘶力竭的喊着请陛下明察。
是小时候的自己。
宗庭岭原本那在胸膛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就好像突然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了。
似乎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儿时母妃居住的那间逼仄宫室。
他看着眼前满脸泪痕的童子歌,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地去抹了抹童子歌脸颊上的眼泪。
他本来是想开口说,别哭了。
可手指刚一碰到童子歌那滚烫的额头,感受到那灼人的热度,他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变了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