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童子歌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千言万语堵在嘴边,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宗庭岭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周遭的空气仿佛也在这一瞬间凝固。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终是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还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
可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宗庭岭,而后轻轻摇了摇头。
宗庭岭见状,缓缓放下手中的冰袋。他微微低下头,眼眸低垂,目光落在童子歌放在身侧的手上。
宗庭岭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他似乎很想伸手去牵住那双手。
然而,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他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迟疑片刻后,宗庭岭的手轻轻落下,落在了童子歌的手背上。
他没有紧紧握住,只是轻轻地拍了拍,那动作温柔且带着安抚:
“再睡一会儿吧,睡不着就闭目养神。”
童子歌未作回应,合上双眼。这些日子,他被绑着受尽折磨,除了被打晕的短暂时刻,根本无法入眠。
此刻躺在驿站并不柔软的床榻上,周身疼痛,可宗庭岭留下的熟悉气息,却让他感到安心,缓缓睡去。
待他醒来,身旁已空无一人。
童子歌踉跄着起身,身上病气消散不少,四肢久违地自由。
他留意到身上伤痕刚敷了药,淤青也因冰敷与按摩淡去许多,没有留下太多淤血。
床边,放着一身淡青色的漂亮衣裳,几乎崭新。
这是此前在路上宗庭岭为他买的男装,当时童子歌一眼就喜欢上了,可宗庭岭觉得太过普通,显不出贵气,声称自己的宠妃哪怕穿男装,也得一眼望去便似天潢贵胄,于是这件衣裳便被收了起来。
童子歌轻抚衣裳,心中满是疑惑,猜不透宗庭岭此举何意。他默默换上,简单洗漱后,扶着墙缓缓朝屋外走去 。
屋外,守值的秦侍卫瞧见童子歌现身,先是一怔,旋即迅速反应过来,赶忙恭敬地躬身行礼,口中喊道:“娘娘。”
童子歌抬手轻咳两声,清了清依旧有些沙哑的嗓子,问道:“如今什么时辰了?”
秦侍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