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例行诊脉的时候,难道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吗?”
宗庭岭看了方丈一眼,感觉这老头说话真是戳人肺管子,缓缓说道:
“如果皇帝最宠信的太医令都说皇帝没事,那就算下面的太医们个个都是医术高超的圣手,他们又怎会轻易说出真话呢?
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有人看出了问题,说了出来,到底是会被当成直言进谏,还是会被当作诬告呢?
太医院里的太医们不过是拿着俸禄做工的人,谁又会愿意去冒那种风险呢?”
宗庭岭顿了顿,直直地看向方丈,问道:“你且如实告诉朕,朕还有医治好的可能吗?”
方丈那苍老的眼神微微颤抖着,似乎在犹豫该如何作答,沉默半晌后,才缓缓开口:
“陛下,这慢性毒药侵入您的体内已有十余年,世间不会有能立刻见效的解药,也不可能将毒素彻底根除。
如今您的状况,是有人趁着您情绪大起大落之时,用药把体内积蓄已久的慢毒一下子勾了出来,所以来势才如此汹涌。
不过,您说康院判得到了从静王那儿来的药的药方,郭太医在太医院待了那么久,想必也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等您回宫后,若全太医院齐心协力找寻研制,或许会有缓解病情的方法。”
宗庭岭静静地看着方丈,他心里明白,方丈这话的意思,就是一时半会儿是没有办法能立刻治好他了。
于是,他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那如果找不到缓解的方法呢?朕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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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呼啸着穿过陈旧的道观,那道观的门窗因年久失修,被风刮得 “嘎吱嘎吱” 作响。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下几缕清冷的光,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道观后院里的枯树,在风中摇曳着光秃秃的枝干,宛如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角落里的荒草,也被风吹得东倒西歪,一片衰败之景。
宗庭岭在后院听完他们审问那些灰衣人的结果,双手背后,沉吟良久。
这些人中,除了静王的人,竟然有大齐人,而且都是武林派的练家子。
一个影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