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灵魂出窍,整个人都置身于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
他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仿若神迹降临般的场景,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大脑也陷入了短暂的宕机,甚至完全忘记了按照规矩跪下行礼。
銮驾刚一停下,皇帝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掀开轿帘。
随后,他大步流星地朝着童子歌走去,脚步坚定有力,带起一阵风。
他周身裹挟着銮驾内馥郁醇厚的龙涎香,那香气丝丝缕缕,混合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强势又浓烈,仿佛要将周围的寒意都驱散殆尽。
他几步走到童子歌面前,没有丝毫犹豫,张开双臂,用尽全身力气,将这个在寒风中站得有些冻僵的人紧紧拥入怀中 。
宗庭岭的声音几近哽咽,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与焦急:
“身上这样凉,你在外面等了多久?朕要是没来怎么办?”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与关怀,让童子歌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强压下心中悸动。
全然不顾身边还有外人,他缓缓抬起手臂,回抱住宗庭岭,声音轻柔却又满含深情:
“那就明早再来等,臣妾觉得陛下应该会来的。”
宗庭岭将头深深埋进童子歌的脖颈处,贪婪地汲取着那熟悉的温暖。
他闻到童子歌身上熟悉的气味里,如今又夹杂着道观陈旧的香火气息,心中一阵酸涩,声音微微颤抖,似是在埋怨,又似是在自责:
“那岂不是要冻坏了”
童子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脱口而出:
“无妨的,臣妾只是怕,陛下又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听到这话,宗庭岭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仿佛要用这拥抱将两人的命运紧紧相连,永不分离,嘴里不停地呢喃着:
“对不起 对不起”
童子歌那一句无心之言,竟将自己这些天深埋心底的怨气不经意间释放了出来。
他对外人总是强颜欢笑,坚称自己没有生气,可那笑容背后,藏着的是满心的委屈与不甘。
回想刚入宫时,皇上若许久不来,他只觉轻松自在,甚至暗自庆幸能享受这份独处的时光。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