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陛下,我们明日,是直接回宫,还是再去别的地方?”
宗庭岭抬眼望向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童子歌见状,急切地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恳求:
“陛下,您别再瞒我了好不好,有些事,即便您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出个大概,那又何必让臣妾日日在这猜测中备受煎熬呢?”
宗庭岭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童子歌打断。
“陛下,您是怕臣妾有二心会背叛您吗?臣妾不会的,臣妾虽然只是妾,可夫妻之实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了,我怎么会有别的心思,臣妾的身心都是——”
童子歌说到此处,突然顿住,似乎那话太过直白,难以跨过心中那道坎说出口。
宗庭岭眼眶微微泛红,手颤抖着捂住他的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不说了,说不出口,就不说了。”
童子歌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他静静地凝视着宗庭岭眼底泛起的水光,那抹水光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宗庭岭的声音,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带着无尽的悲伤与沉痛:
“子歌,朕信你,朕不是因为怀疑你才瞒着你的。
有些事,你知道了,会伤心。朕从前喜欢看你哭,可我现在舍不得了。
你心里有过不去的坎,朕明白。
你守的道义和底线、身上担的身份和责任,朕也都明白。
对一个那样害过自己的暴君说爱,太荒唐了。
可是你又偏偏给了朕真心。
真心里是什么,都好。
朕也想给你交付真心。
朕的真心里,是爱。”
“朕爱慕你。”
宗庭岭顿了顿,手指往上描摹着他的眉眼。
“我爱慕你。”
童子歌的瞳孔剧烈颤动着,眼眶发酸,他觉得这种氛围下,自己也应该说些这种剖白的话,可他刚刚张开口,就看到那水光从宗庭岭眼眶里滚落,他的话一下子梗在喉间。
“子歌,从前、如今、往后都是我的错。
是我把你拉进泥沼的,也是我舍不得让你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