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阿芙便走不动道的模样。
婧成眼睛红红的,泪花闪烁,像只被丢弃了的小狐狸。康阳则一副寻常时的清傲姿态,吩咐人将那珍品,塞了满满一马车。
“时候不早了,尽早赶路吧。到了京中,给我来封信。”康阳道。
“外祖母要照顾好自己。”宁芙还是忍不住关心道。
康阳笑起来,只挥手示意她上马车。
宁芙不再耽误。
坐在马车上,她看着远处越来越小的人影,终究还是有了几分伤感。
“姑娘,三公子想必也一直思念你,如今回去终于能见到他了。”冬珠有些高兴道。
提到宁诤,宁芙生出了几分期待,最后一次见兄长,是他冰冷的尸体,那时刻骨铭心的痛,她还记得,两辈子里,没有比这还让她痛心之事。
如今,终于又能见到兄长了。
……
半月后,宫中。
宁诤在敬文帝面前述职时,忽听张公公道:“圣上,世子求见。”
“让他进来。”敬文帝淡淡道。
宁诤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宗肆一身玄底暗纹玉绸袍子,玉冠上扣了一支羊脂玉簪,气度从容,面容清隽,只那从容的气势中,又分明带了几分疏远与孤傲之意。
注意到他的视线,宗肆朝他瞥了一眼,仅仅只是一眼,冷淡地似乎并未将他看在眼里。
宁诤收回视线,同样没把他放在眼里,他一向看不惯他,便是幼时,两人就玩不到一起去,还因为阿芙争一支风筝,大打出手过。
“是我妹妹想要。”幼时他还算客气,只想将可爱的小雀风筝,给阿芙。
在他身侧,才四岁的阿芙,顶着张可爱的脸,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宗肆。
“你妹妹想要,与我有何关系?”宗肆却冷漠道,“你若有本事,就自己抢回去。”
宁诤没抢到,这只风筝后来在谢茹宜手中,阿芙羡慕得不行。
想到几月前,宗肆是因未妥善处置好外祖母康阳长公主一事,才受了敬文帝的迁怒,宁诤不由得笑了声。
“圣上。”宗肆躬身行礼道。
“罚了你三个月,你姑母就生朕的气了,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