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何而来的底气?
“行之也该知晓,梦只是梦,便是再真实,也非眼下之事。”宗肆沉声,意味不明道
“梦自然也能成为现实。”陆行之不卑不亢道。
“她与我许下了半年之约。”宗肆道。
陆行之与男人四目相对,宣王府三公子脸色虽未显几分,然则已然是不快到了极点。
“若是她选择的,我自当支持她。”陆行之却无半分意外神色,道,“不过,她最终的选择,不会是世子,世子并非良人。她早晚会回到我的身边。”
如此笃定,如此从容,如此胸有成竹,似乎他最是了解她之人,又似是原配的底气。
宗肆按了按眉心,敛去所有情绪,从容道:“你并非是她,到底如何,我们拭目以待。”
“世子该知,鱼儿是离不开鱼塘的。”陆行之道,“这半年,我即便与她保持距离,不刻意去亲近她,到时我也只需迈出一步,她定然也会奔向我。”
他这却是将宁芙比作鱼儿,而他是那鱼塘。
宗肆虽因他这番话,心中不大痛快,可心中的桀骜之劲,也全被他给逼出来了,宣王府的三公子,王府王位的继承人,又怎会连这几分自信也无?
便是上一世,宁芙是陆行之的妻子,可自己要不将宁芙给他,又有他什么事?且他未必没有编撰此事。
陆行之未再问宁芙,还要进宫当值,很快便离开了。
宗肆则去了前院。
宁诤正在此处跪着,这是负荆请罪来了,宣王妃虽冷眼旁观,却也明眼能瞧出来,是他自己要如此。
“宁大人起来吧。”宗肆淡淡道。
“既然是我动的手,后果我便自己担,还望世子莫怪到国公府头上去。”不过宁诤倒也不怕他,他想清楚了后,便也知他这就是冲自己来的,要牵连整个国公府,也并非易事。
“我想与宁大人,谈谈军备物资一事。”宗肆道。
宁诤不由一顿。
关外叶大人的敬林军,和北地宣王的敬卫军,两方争端不少,这事他自然也是想谈的,身为将领,试问谁不想为自己的兵卒争得更好的待遇。
宗肆这自然是给宁芙一些甜头,她这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