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我便出来寻你,正好碰到她,听她说了你的事,就先来找你。”宗肆道。
“世子该送荣敏回去的,她怕黑,也不记得路。”宁芙道,她在雍州,时长去野外,好歹也学过些求生的本事的,总好过荣敏一个常居深闺的女君。
宗肆蹙了下眉,荣敏如何,他并不在意,自己不够机灵,得了任何下场也是自找的。不过若在宁四姑娘面前实话实说,恐怕她又该觉得自己冷血了,是以他道:“她离营帐也不远,不会有事。”
这也是实话,虽他不在意荣敏,可若真有危险,也不会见死不救。
宁芙便安静了下来。
“把水喝了。”宗肆道。
宁芙垂眸道:“还不知我们何时能走,天冷又风大,再过几个时辰,世子也该渴了,留着自己喝吧。”
“无碍。”宗肆道,“护卫军不会耽误那般久。”
宁芙却是未动。
“嫌弃我喝过?”宗肆看着她,忽而道。
若说完全不介意,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若是危及性命也便不顾及了,可饥和渴,她既已满足了一样,另一样倒能忍耐。
“四姑娘私下,并非拘泥于小节之人,这会儿何须如此。”宗肆扯了下嘴角,不无讽刺道。
微弱的火光,衬在他脸上,宁芙想了想,忽而道:“世子这是不喜被我嫌弃?”
宗肆淡淡道:“四姑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也是。”宁芙却含笑道,“世子是何人,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尊贵无比,怎会在意他人如何想。今日愿意来找我,怕也不过是有所图谋。”
宗肆顿了顿,看着她,不知在沉思什么,并未言语。
“世子可是在惦记雍州那事?”她坦荡的问道。
宗肆沉默了会儿,同样坦荡道:“自然不可能全然不惦记。”
宁芙轻笑了一声,似讽刺,也似调侃,回敬他的。
夜色里,男人耳朵有些泛红,也幸好是在夜里,否则少不了要被她打趣。
“惦记归惦记,我却未想过再那般唐突你,若真要有下一次,也该是我娶你以后。”宗肆斟酌片刻,坦诚道,“我不会缺女人,若真只是为了那事,我纳个妾便可。”